喝粥不加咸菜

【双花】我的师妹不是师妹

——突发奇想的东西
——希望结局你们能看懂
——
1

张佳乐从小就和小师妹一块儿长大。
根据师父所说,自己是被捡来的。
张佳乐觉得自己的身世有点可怜,但他从来不会因为这个而产生自卑感。
反倒是自己的师妹,听师父说,师妹比自己还要惨,被发现的时候奄奄一息。
师父后来解释说是在捡了张佳乐以后发现他底下还压着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就是师妹。
师父说被压过的孩子注定一生都会低人一等,所以从此以后反而开始专心致志地培养张佳乐了。
张佳乐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2

张佳乐和师妹一般是在后院练功,前院是师父的,张佳乐问那中院是干嘛的,师父说没有中院。
后来张佳乐才知道原来师父养不起俩孩子于是把中间那屋子给租出去了。
至于租的什么人师父自己也不清楚。
总之说是俩男人。

3

张佳乐和师妹在前院和师父一起吃晚饭,前院还有一颗很高很大的槐树。
师父因为之前的事情所以对师妹很是忌惮,把肉都给张佳乐了。
虽然表面上是这么干的但是张佳乐还是发现师父的碗里有吃不完的肉。
张佳乐不想追究为什么了。
因为先前对师妹的愧疚再加上对自己良心的谴责,张佳乐每次都把自己的肉偷偷留给师妹。
“给你吃。”
张佳乐把满满一碗肉都推给师妹。
师妹眼皮子都没抬。
然后一碗肉就空了。
张佳乐第一次这么干的时候觉得特别高兴,至于为什么这么高兴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4

后来师父发现不对劲了。
“你怎么面黄肌瘦的?”
张佳乐死死咬着嘴唇,下定决心不能说出真相。
“你看你的师妹,这面色红润的跟回光返照似的。”师父对着师妹一顿指指点点。
师妹瞪着师父不说话。
说的也是,她要是都说了那她就没肉吃了。
有道理。张佳乐心想。
既然师妹都做了楷模那我也不能……
“你们谁要是说实话了,我就给他买一串糖粑粑。”
张佳乐和师妹同时睁大了眼睛。
……
一柱香过后。
“两串。”
张佳乐艰难地开口。
师妹在一旁看着自己。
“两串第一次。”
“两串第二次。”
“两…………”
“是我偷吃了师兄的饭菜。”
师妹鼓着脸颊说道。

5

然后师妹被师父打了一顿。
但后来师父真的没有食言。
给师妹买了两串糖粑粑。
张佳乐从此对师妹是又爱又恨。
感谢你铤而走险为我承担错误。
可是你一个小孩儿吃两串是不是过分了。
还偏要当着我的面儿。

6

那件事以后张佳乐开始对师妹另眼相看了。
表面上师妹是个柔弱的女子,但张佳乐觉得她身上总是有一股江湖的气场。
女侠!
张佳乐惊讶地注视着自己的师妹,愈发觉得不简单。
后来时间证明师妹的确不简单。
因为师妹一年一年的看着长高。
“终于长了一毫米。”师父一开始很欣慰。
“居然在一年之内突破了五毫米。”师父很是震惊。
“这一次呢。”张佳乐打着哈欠问。
“五……五厘米!”
师父已经没有下巴了。
掉地上去了。

7

师妹的进步可以说神速,张佳乐和师父在感到震惊的同时更多的是疑惑。
“其实……长高是件好事儿。”
“但是为什么师妹在长高的过程中头发愈发的稀疏了呢!”
“这不是稀疏啊这是在往回长啊好吗!”
张佳乐大叫。
“没有的事,别嚷嚷。”
师妹不耐烦地打断。
就是在那一瞬间张佳乐开始觉得师妹说话怎么这么像个男人呢?
“头发我自己剪的。”
师妹哑着嗓子指着自己突起喉结说。
“我本来就是个男的。”
“我开始发育了。”

8

……
……
“师父。”
“干啥。”
“师妹说他开始发育了。”
“嗯。”
……
……

9

张佳乐用颤抖的双手拖着自己昏厥的师父去报官。
又被已经比自己高的长着喉结的师妹给拖了回来。
“师……师父快不行了。”
“我知道。”
“那还不快去找人帮忙……”
“我有办法。”
师妹找了一碗井水倒在师父的脸上。
师父昏迷不醒。
师妹拎了一桶井水倒在师父的脸上。
师父昏迷不醒。
师妹推了一车井水倒在师父脸上。
…………

“等会儿,你哪来这么多水?”
“哦,中间那屋子的俩人在一起洗澡,我去看的时候顺便就带走了他们家的洗澡水。”
“洗澡水?”
“不对,你这话是不是暴露了什么啊!”

10

最后,师父总算是慢慢醒了过来。
“徒儿。”
师妹抬了下眼皮。
“我感觉我现在这身体不对劲啊。”
“你本来就虚。”
“别这么说,”张佳乐连忙喊,“莫不是发烧了吧。”
“你说得对。”
“…………”
“恐怕是师父方才惊吓过度导致的体虚,再加上师妹的冰水让师父病情加重了。”
“他本来就没救了。”
“…………”
“小师妹,你从前不是话很少吗?”
“小你妹。”
“…………”

11

师妹解释说自己这么多年只是懒得说话。
“懒得搭理你。”师妹说。
“有道理。”张佳乐附议。
师父卧倒在床没力气说话。
“也就是说你隐姓埋名了这么多年只为这一天。”张佳乐冷静分析。
师妹点了点头。
然后摇了摇头。
“我怎么觉得听起来怪怪的。”
“总之,我并没有刻意的隐藏自己的性别。”
“可我们并没有发现不对劲啊。”
“说了这么多你俩见过女人吗?”
……
“好像并没有。”
“我和张佳乐从小到大并没有了解到女人是什么结构。”
也对,师徒三人都头发长见识短的,连中间那间屋子里都塞了俩男人。
“那师父怎么不告诉我师妹是个男人呢?”张佳乐问道。
“我又没见过他洗澡。”

12

中间那屋的俩男人经历过春夏秋冬之后终于出来了。
然而面对他们的就是离别。
那人背着包袱站在前院中间。
“你这是……”
“我是时候出走了。”
“你是师妹吧。”
“我有名有姓,何来师妹之说。”
“我是孙哲平。”
那时候还是清晨,天蒙蒙亮,那人被湿润的空气环绕着消失在眼前。

13

“师父,师妹为什么要走?”
“桌上有信。”
张佳乐慌张地扯开纸张,只见上头沾满了鲜红的字迹。
“血……血书?”
“不是,这个是他用红墨水蘸着写的。”
“哦。”
“我知道师父在我们小时候就立下一个规矩,若入门弟子为一男一女便是龙凤呈祥的好兆头,定会有所出息。而若是两名男童则要在二十岁成人之时挑选一名逐出师门。”
“师父,为什么?”张佳乐停了下来。
“一山不容二虎。”师父慢慢说道,“老祖宗是这么说的。”
“所以我便早有此打算,感谢师父师兄多年的照顾。”
“感谢师父的救命之恩。”
张佳乐用力擦掉脸上的眼泪。
“我会独自一人出门闯荡,等到出人头地,再把师兄接过去……”
“等等,师父,师妹怎么没有提及你呢?”
“他的意思是等他出人头地我都老死了。”师父面无表情。
“…………”

14

“师父,这封信的署名人是孙哲平。”
“没错。”
“师妹他……”
“因为从前年幼我便没有给他起名。”
“昨日找我来要了个名字。”
“这个名字是我对他最后的期望。”
“于你是乐,于他是平。”
“我只希望你们能平安喜乐。”

15

中间那屋的俩男人经历过春夏秋冬之后又出来了。
然而面对他们的还是离别。
那人背着包袱站在前院中间。
“你这又是……”
“我是时候出走了。”
“我想尝试着下山历练。”
“或许还能找到师妹。”
“你是张佳乐吧。”
那时候也是清晨,天蒙蒙亮,那人被湿润的空气环绕着消失在眼前。
后来俩男人再也没有闭关过。

16

张佳乐在师父所描述的最繁华的街道果然找到了一份称职的好工作。
据当地老板之一所描述:
“你只需要样貌。”林敬言笑着说。
张佳乐似懂非懂地拼命点头。
总之就是夸我好看呗。张佳乐很了解。
“我们店里的人都不太懂如何招待客人,如果你很擅长的话……”
张佳乐继续点头。
“所以你愿意来无偿为我们店服务吗?”林敬言笑着继续说。
张佳乐还在点头。
丝毫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17

韩文清看不下去了,轰的一声起身离开。
张新杰为自己倒了杯茶,觉得林敬言青出于蓝胜于蓝。
张佳乐很快表明来意。
“我到这儿来不仅仅是为了赚钱,其实我还想找到我师妹。”
这孩子第一个目的已经不可能实现了,剩下的当然要帮到底。张新杰没有丝毫同情心地冷静思考。
“你要找的那个师妹,敢问其大名?”
“孙哲平。”

18

记性极好的林敬言立即就想起来。
咱们店旁边的理发店里不就有个叫孙哲平的吗?
但是转念又一想。
人家找的是师妹,怎么会是个男人。
“抱歉,我不认识你的师妹。 ”林敬言异常诚恳地回答。

19

“再过几天就是竞选盟主的时候,”韩文清说,“随时保持警惕。”
“放心,咱们店并没有人来。”
“是啊,一个也没有。”
“保持警惕!”韩文清不依不挠。
“也对,五年一次的活动要小心聚众斗殴。”张新杰冷静分析,“上次咱们店就被砸烂了。”
“往事不再提。”韩文清陷入深思熟虑。
“还有,我建议各位把自己的形象整理干净,把接待客人的工作尽量做到最好。”张新杰说。
“说得好。”张佳乐附议。
“张佳乐你头发几年没剪了?”
“…………”

20

楼冠宁今早的第一单生意就让他感到为难。
“你再说一遍?”
“我的要求就是,在保持头发原样的同时让它变得更加有型。”
“…………”
看着眼前这位客人天真的表情,楼冠宁很是焦灼。
“老孙,你出来会儿。”楼冠宁跑进里屋喊人。

21

如果张佳乐没记错的话,他和孙哲平的相遇是在春夏秋冬之后的又一个夏天。
而对于楼冠宁来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眼前这小子为什么要往孙哲平身上跳。
“师妹。”张佳乐动弹不得。
“你是谁?”孙哲平把人摁在墙上。
“我是你师兄。”张佳乐高兴的开始傻乐。
“我不认识你。”
“…………”
张佳乐后来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那种感觉就好像被雷劈了似的。
张新杰把他的话总结为:心痛。

22

楼冠宁告诉张佳乐,当初一个姓钟的屠夫带着他来的,在楼冠宁接触孙哲平时他便已经失忆了,所以楼冠宁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总之跟我没关系。”
张佳乐又去找了那位姓钟的屠户,对方很热情。
“哦我发现他的时候那小子浑身是血,我就想着我家还缺一道下酒菜……”
于是把张佳乐吓得脸色发白。
“应该是被偷袭了。”屠户很确定。
“哦,那针对他的失忆有什么办法吗?”
“恩,你难道不是应该在意偷袭他的人是谁吗?”
“我不在乎他的过去。”

23

屠户说,他很早以前便尝试着找那种草药,但都失败了。
“太危险了,差一步就会死。”
“在哪儿?”
“如果时间没错的话,是在今年竞选盟主的场地。”

24

不止是林敬言,韩文清听了都直皱眉头。
“要想参加可不是儿戏。”林敬言说。
“张佳乐,你能活着出来都是个问题。”
“人活着本来就有很多问题要面对。”
“韩文清曾经拿到过盟主令。”张新杰说。
“真的吗?”
“嗯,就一天。”韩文清沉声道。
“竞争太猛烈。”
“可惜我不是冲着那玩意儿去的。”
“那你要做什么?”
“为了救人,你们去吗?”

25

于是张佳乐最后孤身一人来到了竞选场地。
在一处悬崖边上。
四周人山人海。
今天刚好是草药成熟的最新鲜的时间。
只要拿到了……
“啪。”
张佳乐应声倒了下去。
周围的人都默默看着那个站在原地的高个子男人。
手里拿着铁锅的孙哲平。
“他这是做什么?”
“愣着干嘛,这说明已经开始了!”
“开始了?!”
“谁能站到最后谁就是新一届……”

26

韩文清和张新杰收到消息的时候连夜往隔壁店赶。
“两个人都没事吧?”
“有事儿,事可大了。”
“他俩一个陷入昏迷一个陷入昏死。”
“有什么区别……”
“张佳乐情况还好。”
“孙哲平……恐怕要躺一阵子。”
“张佳乐说那儿有能解开孙哲平病的药。”楼冠宁小声的说,“这次是空手而归了吧。”

27

“我记得我好像对一个人承诺过。”
“我要出人头地。”
“可惜这些年来我并没有做到。”

28

孙哲平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有强烈的光,就好像初次离开家的时候见到的大街上的灯火。
胸口处忽然涌上一股熟悉的感觉,孙哲平侧过头看着身边的人。
张佳乐早就活过来了,紧紧盯着自己。
“别看我,我头疼。”孙哲平又把头转回去。
“我没看错的话……”
“这块牌子是干什么用的?”
张佳乐奇怪的把令牌拿起来晃。
“别晃我,我头疼。”
张佳乐的笑容渐渐变大。
“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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